缅茄之猫

We shall dive down through black abysses... and in that lair of the Deep Ones we shall dwell amidst wonder and glory forever.

[混合背景] 拉撒路 惊闹, F15相关

[混合背景] 拉撒路 惊闹, F15相关  

 

by 缅茄之猫

 

 

闹翻天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空间跃迁能力,是在他刚下流水线两三个月循环的时候。红蜘蛛的天赋是速度,惊天雷的是声爆 (Sonic Boom), 都是他们刚被组装好就被扫描检验出来的。只有闹闹当时没显出什么特别能力,为此他还被惊天雷和红蜘蛛好好嘲笑了一番。

 

当然,当时还只是个幼生体的闹翻天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代表着什么。当他意识到时,他就已经身处在一个死寂的宇宙里。宇宙里应该有的黑暗空间,那些恒星、行星和星际尘埃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安静而鲜艳得可怕的、毫无边际的大地毯。所有的东西被平铺成一片薄薄的金属箔,内部的结构像被什么东西强力扯开碾平一样印在箔上。异星球的轻重元素内核铺陈出彩色的长圆形,异星人的机体结构骨架流淌成白红的团块色*。闹闹快被吓疯了。他当时仍略显幼嫩的处理器如同临死的机械昆虫要抓住最后一根金属丝一般,毫无遗漏地记下了那个宇宙的每一处细节。但他再也无法回想起任何一缕没有声音的颜色,而是只能在不知怎地跃迁回惊天雷怀里时,抱住被打断了望向天穹的沉思的蓝色小seeker嚎啕大哭。

 

惊天雷无奈地抚摸了他的脑袋半个大周期,才把哭得声震屋顶的紫色小seeker安抚下来。闹翻天的脑袋上蹭了不少蓝色油漆,惊天雷的手上也沾了湿漉漉的紫黑色彩。闹翻天抖着肩膀从惊天雷怀里探出头,看见惊天雷指间的色泽。他因为这一趟旅行和哭闹早就饿了,便不客气地把惊天雷的手指拉到嘴里吮吸起来。惊天雷机体微微一颤,软软地抱住他叫他的名字。

 

然后他俩就被尖叫鬼尖叫着拉开。红蜘蛛是他们之间在科学领域启蒙得最早的人,但三只seeker当时毕竟太小,闹翻天手忙脚乱地比划了半天,外加惊天雷婉转而充满魔幻现实主义的文学修辞,还是没能让红蜘蛛搞明白情况。最后他们将此归为闹翻天的一个噩梦,下线缓冲中的冗余数据碎片。“TC以后别再给闹闹讲什么战争故事了。”红蜘蛛说。他们三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他们很快长大了,似乎没人再记得那个噩梦。军校的学习生活很忙碌,但红蜘蛛总是能找到机会溜得不见踪影,在地质学院挂着个辅助研究员的职位,和某位首席科学家打得分外火热。更多的时候只有闹翻天和惊天雷两个人在一起。闹翻天有的时候还是会无法控制地跃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一开始他会吓个半死,回来后和惊天雷泪眼汪汪地抱在一起。后来他慢慢地就习惯了,毕竟无论看到什么光怪陆离的世界,最后还是会回到自己认识的那个卡隆,回到总是温柔地等着他的TC身边。在他终于学会控制这能力之后,他惊喜地发现自己能自由往返见过的任何地点。于是在千万个宇宙间的流浪变成了一次次神奇的旅行。他也不再钻在惊天雷怀里哭泣。这不仅是因为他们都接近成年,也是因为惊天雷总是会比闹翻天受到更多惊吓——即使闹翻天是亲历者而他只是听了个“故事”。一直喜欢沉思的蓝色seeker似乎因为这些故事而更加忧郁了,总是一个人坐在桌前想着什么其他人看不透的谜题。红蜘蛛大笑着,拉着闹翻天在惊天雷身边蹦来蹦去,善意地批评着他的过度思考。“你这样总有一天会用掉你所有的记忆内存的。”红蜘蛛轻轻敲着惊天雷的脑后装甲,闹翻天傻笑着像小动物一样抱住他蹭来蹭去。最终惊天雷总是会放松下来,无奈地笑笑,被两位兄弟一起拉去油吧或充电床。

 

相对的,一红一蓝两只seeker对于闹翻天的过分乐天派毫无办法。在红蜘蛛和惊天雷看来,闹翻天总是对什么事情都不上芯。明明是三人之中的跃迁者,小笨蛋总是会错过约好的时间,记得的事情也前后颠倒,老是分不清前一天的梦和后一天还未实现的计划。“我真得把TC脑子里多的那条思考回路拆下来塞进你大脑模块里。”红蜘蛛气鼓鼓地坐在只有他们三个的油吧吧台前。最近街上总有令人自危的战争传闻,人们回家都比以往早了很多。而红蜘蛛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他的男朋友拉出实验室,却因为闹翻天的迟到而没能让四人见上一面。“那只大白鹅还以为我在开他玩笑。”他尖利的声音摩擦着惊天雷和闹翻天的音频接收器。惊天雷脸上又浮现了他标志性的忧伤,烦躁和拒绝混合的表情,而闹翻天却满不在乎地挺了挺胸膛。“不就是天火吗,变形形态为VF-1S超级瓦尔基里 (Super Valkyrie)的大白飞机,装载十二门重炮的汽车人首席地质科学家。我早就见过他,傻乎乎的头上还挂着没解冻的碎冰块。”

 

红蜘蛛惊疑地看了闹翻天一眼。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用力拽起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的惊天雷,招手要了三份能量。又来了,闹翻天对红蜘蛛和惊天雷这样的笨拙一直非常不解。他早就向他们解释过,自己能到达所有认识的空间。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跃迁并观察现在这所油吧在塞伯坦上的每个状态,在这个他们所最熟悉的空间中的每步进展。时间对他而言根本不是问题,他能追寻万事万物的变化,从它们的出现到终结,知道所有他下流水线之前和之后的信息。他早就见过红蜘蛛的大白鹅了,胸前戴着和他们不同的徽记,在陌生的星球对他们举起枪口。

 

当然,闹翻天从来没有细想天火为什么要对他们举枪。只不过是战争游戏罢了,就像他和红蜘蛛、惊天雷老在床上闹的那样。要知道闹翻天去过那么多不同的宇宙,那么多空间中截出的一段又一段片刻。如果把每一段经历都好好分析一遍,研究透彻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他的记忆存储早就要溢容了。于是闹闹从没细想“战争”这个概念对他们的意义,更没有在陌生的星球看见天火时查查当时的纪年——对他来说时间毕竟不算什么,只是一个在又一次空间跃迁中被重置并抛在脑后的单纯数字而已。

 

当他们被引荐给威震天的时候,闹翻天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悠闲得甚至在内部线路里哼起了歌的人。那个戴着厚厚的口罩的情报官透过护目镜向他投来惊鸿一瞥,而威震天也欣赏地拍着他的肩膀。当然,威震天很快就头疼地发现闹翻天不是个好战士。相比他已经成为空军指挥官的红色兄弟,闹翻天对战略战术的理解整个就是一团混乱。虽然他总是能看到一场战斗和一步谋略的结果,但没有实践又哪来的结果呢?于是威震天爽快地把所有的暗杀和快速介入战场/反击作战任务交给了闹翻天。这样他就不需要处理信息,不需要随机应变,只要完成他似乎在任务前就兴高采烈地谈论着的优秀战果。

 

“你这样太高调了。”惊天雷忧芯忡忡地抚摸着闹翻天的翅膀。他刚从一次贴身暗杀的现场跃迁出来,没去医疗翼而是啪嗒一声滚在惊天雷的充电床上。“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预先跃迁多少次都看不到成功的任务我是不会接的……嗷,轻点!”闹翻天抖了抖翅膀尖,惊天雷又好气又好笑地给他焊接伤口。“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时间只是空间的变化和延续,我跃迁了空间就超脱了时间’,这大概是你这个小笨蛋说过的最聪明的一句话,而这句话或许会需要我用一生来弄明白。”他轻柔地磨平闹翻天焊接好的伤口上的金属刺,后者不满地说着“不准叫我小笨蛋”,把他拉倒在充电床上用力亲吻。

 

但战争实在是进行得太久了。这一点是一直在不同的空间里来往的闹翻天始料未及,也绝对不能容忍的。耸立在律法的坚壁之后的泰瑞斯特(Tyrest, 地名)陷落了,水晶城(Crystal City)那些和惊天雷的装甲同样颜色的美丽结晶粉碎在他们的第一轮轰炸中,锈海(Rust Sea)的波浪里满满地卷着的都是强夺九头蛇岛(Hydrax Plateau)失败的两方士兵的破碎零件。听着那些沉闷压抑的战报,闹翻天烦得要命。他有时刚刚执行完任务,就会随便跃迁到什么地方去,任何让他不要闻到塞伯坦低空大气腐锈和死亡的气息的空间都好。他看到了在名为宇宙大帝(Unicron)的奇怪巨像统治下的塞伯坦,看到了色泽明丽得近乎失真的新黄金年代 ,汽车人方面那个红色涂漆的老兵成了最高也是最后的战争英雄。停留在随便哪个空间都好,没有战争,没有派系之分,也没有只能限量供应的低纯能量。但闹翻天总是回来了,毫无姿态地钻进惊天雷的房间里,扯着蓝色seeker的翅膀哼哼唧唧地抱怨诉说。然后他又匆匆地离开去执行下一个任务,去拜访下一段时空。他必须说出来,不论是惊天雷还是随便什么听众,至少得有一个人帮他分担那被无数个空间翻了无数倍的记忆和思维,得有一个人帮他理清即将溢出的记忆储存的冗余数据。

 

“你这样是对战士身份的极端不负责任!”红蜘蛛在战壕里对他和惊天雷尖叫着。惊天雷沉着脸不发一言,而闹翻天毫不示弱地吼回去。“我不负责任?还不如说这整场把我们卷入其中的战争让我们没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他指着红蜘蛛的脸,“要不是你向钢锁一五一十地详细解释了我们的任务细节,我们会被困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空降作战从来都不会遇到这种事?!”红蜘蛛马上要出口的关芯和劝解在这句话下迅速分解,取而代之的是他脸上纯然的愤怒。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闹翻天就转身拉住了惊天雷的手。“我们走吧,别和这个总做无用功的傻逼混在一起。”这是闹翻天为数不多的几次自己飞回基地,迎着刺骨而污浊的风,背对红蜘蛛低垂的头下面看不清的目光。好在还有TC和我在一起,他想着,飞得离惊天雷近了些。

 

这是他离惊天雷最近的倒数第二次。最后一次他从擦过火种舱的一枪中逃走,匆匆忙忙地跃迁到一个空无一物的宇宙,在低能量水平的眩晕中漂流了许久,再回到惊天雷身边时便是在大火车的机体里。惊天雷的翅膀碎了,总是沉思着的美丽红色光学镜一闪一闪地看不清色彩。闹翻天自己的机体也伤痕累累,在红蜘蛛向他们走过来时无法作出任何有效反应。被扔下大火车时他想起他们三人无忧无虑的幼生体时期,想起在哪个未来中都没有见过自己。他没有力气伸出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惊天雷毫无知觉的机体在他前面飘进了某个诡异地眼熟的,长着尖角的行星大小的吞噬者嘴里。大火车疲惫的灯光已经消失在黑暗的宇宙中,在下线前最后的一次本能的跃迁前,他在芯里对红蜘蛛说了再见。

 

接下来他不得不第一次,第二次和第无数次在不属于自己的空间中寻找可能的安身之地。但哪里都不是他的归所,哪里都没有他曾经熟悉的混乱时空中的唯一航标。他曾经跃至一个空间,那里的红蜘蛛有着令人惊异的奉献精神,最后死在和那个尖角怪物的战斗里。但那里没有他的TC.他只在塞伯坦人们的口耳相传中听到惊天雷作为前辈和最早的seeker的名字,却不再能在陌生的空间里找到那个优雅细腻的身影。又一次他无意中跃到曾经见过的,宇宙大帝治下的空间。那里的TC坚称自己的名字是瘟疫(Scourge), 在他拒绝了狂飙的名号后没头没脑地将弹药倾泻过来。他所去到过的最好的空间有着相对平静的、名为蓝星的星球,但一个人隐居在那上面的碳基植物丛林里的惊天雷却拒绝对他做出任何回应。各种各样的惊天雷,各种各样没有惊天雷的世界,记忆数据一次次累计,记忆储存在从未疏导过的洪水逼迫下摇摇欲坠。闹翻天在不同空间的端点又一次重合时惊恐极了。他不敢删除任何一段记忆,因为任何一段中都可能有着蓝色的机翼一角。但他也不愿再启动光学镜,再看到一个不欢迎他的世界,那里没有他名为惊天雷的伴侣,没有喜欢思考更喜欢温柔地抚摸他的翼尖的蓝色seeker.

 

最后他还是启动了光学镜。站在他身前的机械昆虫嘲笑着他们seekers千篇一律的外形。他转身看见惊天雷,便不顾一切地欣喜起来。“我们使用同样的形态,是因为对自己的小队成员,对自己芯中长机的尊敬。”他毫不犹疑地回敬过去,目送那些哑口无言的虫孑变形起飞消失在空中。但惊天雷又让他失望了。他在闹翻天狂喜地邀请他继续战斗和杀戮时停留在原地,在闹翻天震惊于他的芯软时并不否定。闹翻天翘起的嘴角逐渐沉重地落下来。他和惊天雷沉默地对视着,直到他最终在芯中承认他再也找不回过去的惊天雷和过去的自己。“我觉得自己果然是孤身一人了。”他不再看惊天雷,转身变形飞向烟雾弥漫的城市。蓝色的seekers在他背后,低垂的头下面目光看不清。

 

既然决定了在这个空间多停留一会儿,好歹该先补充点能量再加入战斗的。我真是被TC气乱了处理器。闹翻天想着。他慢腾腾地作了一个低G力回旋,准备按内部通讯链接内情报官的指示退出战斗,给马上要到达的战术核武器腾出空地。这时他瞥见仍旧停留在地面上的蓝色seeker打开推进器飞了起来,在一群汽车人的注视下向核弹的轨道拦截过去。“你在干什么?!”闹翻天一下忘记了所有的不快和争吵。他在seekers专用的通讯连接里惊恐地大叫起来,冲过去不管不顾地对惊天雷的翅膀蒙皮扫了一梭子,看着对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落下高度,转身就被核弹头撞进空间的间隙里。

 

先不谈TC, 我自己都快没命了。闹翻天昏头转向地从那个狭小的子空间钻出来。得记住那里短时间内不能再去,辐射水平几千年都低不下来,他想。这些以极快的速度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疲劳得要命,能量水平几乎掉到底线以下,不得不贴着地面歪歪倒倒地飞行,在被某个不认识的家伙一把拽住翅膀甩在地上时也没法反抗。闹翻天觉得自己大概快下线锁死了。他用尽力气抬头看着那个原始人一般的暴君,看到他身后戴着护目镜和口罩的蓝色情报官。

 

至少是TC的颜色呢,闹翻天想着,机体停止了运转。

 

他们给他补充了能量。但任何一个霸天虎都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能量块。闹翻天被他们锁在限制锁里,钢杵穿过他的关节和火种舱壁将他钉在墙上,深埋在他机体里他自己也不认识的空间跃迁组件被连在增幅设备上反复启动关闭。开启时间,传送地点,传送人数,任务类别;保持空间通道的尺寸和时间,往返时的人数和质量差异,传送时长,坐标误差修正和记录。闹翻天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时间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空间的变迁而已。他只知道那些不属于他、他也不想要的数据被强制写进他的记忆存储,每一个字节都用来改进之后的空间传送效果和能力。惊天雷的身影淡了,消失了,让他更加不敢擅动组成记忆的任何一个数字,恐惧着任意新的改动就会让他的TC消失在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的数据库里。他觉得自己快因为这高频率的空间操作和记忆增写而融化在墙上了。但想想也没什么关系,这个空间一定和其他空间一样,不再有TC, 也不该再有他自己。

 

直到他的火种也因为这样的反复滥用而只剩下最后的微弱光芒。他已经不再记得惊天雷的颓废,惊天雷因为连年战斗而选择的逃避,惊天雷承载着另一个名字对他疯狂的攻击。他的处理器中只剩下一个边缘模糊的蓝色seeker外廓,在那闪烁着逐渐淡去的线条中唯独矗立着三个字。

 

要见他。

 

于是闹翻天用连在自己身上的数据线反入侵了基地的主机。大量数据冲刷着他在无数空间的侵蚀下摇摇欲坠的记忆储存。还剩下以GB计的存储空间,MB,KB. 他搜索到了一组似乎有些熟悉的座标,便把自己从墙上撕下来,最后一次向中央处理器传送了空间跃迁的指令。

 

他静止在蓝得接近紫黑的傍晚的天空里。惊天雷站在他身下一处悬崖前,拿着什么东西嘴里念念有词,身边站着一只小小的、棕黄色涂装的四足碳基生物。曾经如同水一般让闹翻天自由穿梭于其中的空间现在如同冰一般凝固在他身边,温柔却毫不留情地让他停留在空中无法再移动半寸。他看着惊天雷在逐渐落下的主恒星的光线中清理手中的东西,想起他最初去过的那个宇宙。他从未想起那里的景象,但现在那些景象却如同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流过他的处理器。没有声音的色彩,如同纸片一般扁平而死寂的二维宇宙,就像惊天雷手中那些在微风中轻轻抖动的纸片一般。然后那些洁白的纸片所反射出的光线也在闹翻天的视野中黯淡了。温柔地抱住他的空间之冰温柔地在他身侧融化,化成水四处流动散去。闹翻天被自己所熟悉的触感所包围着,从高空坠向陌生而荒芜的大地。惊天雷的名字最后一次经过他的处理器,他无数次默念的几个字节在他的火种中回响,记忆储存最左侧的数字向前进了一位。

 

然后所有的1都变成了0. 

 

闹翻天在一艘陌生的星舰中醒来。他摇了摇脑袋坐起身,在环视四周的同时检测自己的记忆存储。他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对此闹翻天只是耸耸肩,继续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面前的两个身影让他觉得眼熟,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看了看那个蓝色涂装的seeker,又看了看那个灰黑色涂装、右手臂上加载着一门融合炮的铁桶头,站起身把灰黑色的家伙拖到了治疗AI的机械臂下。

 

威震天会很高兴的,闹翻天在芯里对自己说。

 

 

 

 


End

 

 

 

*闹闹跃迁到的第一个宇宙致敬《三体3 死神永生》中受到二向箔降维打击的太阳系。 

 

此文可看作红中心的《三位一体》的系列文,后接《时间旅行者的火伴》。标题的拉撒路 (Lazarus of Bethany)出自《圣经·约翰福音》。拉撒路病逝后四天复活,证明了耶稣的神迹。这里的闹闹同样能借助空间跃迁的能力一次次“复生”,但记忆却会因为一次次溢容而彻底还原,所剩下的恐怕也只有循环往复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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