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茄之猫

We shall dive down through black abysses... and in that lair of the Deep Ones we shall dwell amidst wonder and glory forever.

[混合背景]时间旅行者的火伴 惊天雷中心,F15小队

[混合背景]时间旅行者的火伴 惊天雷中心,F15小队 

 

by缅茄之猫

 

 

 

 

 

阅前提示:可结合系列作之一《三位一体》和之二《拉撒路》一起阅读,有惊喜(请勿自吹自擂

 

 

 

第一次再度遇见闹翻天时,惊天雷甚至不能确定那是闹翻天。他拿着自己最新写就的剧本,在逐渐落下的主恒星的光线中自豪地反复阅读整理。巴斯特对着天空的一角吠叫起来。他抬起头,看到遥远的空间中一个紫色的影子一闪,如流星一般从高空坠向大地,消失在地表荒芜的岩石和低矮灌木里。

 

其实那很可能不是闹翻天。毕竟闹翻天可是从来消停不了的性格,又身负空间跃迁的神奇能力。惊天雷记得自己还是幼生体的时候,就半是宠爱半是无奈地看着他和红蜘蛛到处飞来撞去,窜上空气稀薄的高空大玩空中停车,像一团毫无动力的废渣一样直直坠向地面。和红蜘蛛总是在离地面极近处重新启动发动机、险险急停或转向不同,闹翻天总是兴奋地直接启动他的跃迁组件。他深紫色的机体在空气中虚化成闪烁飘渺的粒子,又在惊天雷身后重新组合成有实体的形态,一头扑到惊天雷背上,滚烫的引擎外壳激得惊天雷一转身把他甩出老远。

 

那都是他们刚下流水线不久时的事了。后来他们成为了威震天的战士,加入了霸天虎。再后来的事情……不说也罢。现在的惊天雷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和惨痛的教训,只为了和他多年以前就看清本质的战友们划清界限。变化的本质镌刻在塞伯坦人、变形金刚的名称里,但他们在变化、灵活性和创新上的能力却远远不及这颗碳基星球上渺小的原生人类。惊天雷叹了口气(他刻意学习那些血肉构成的生物的习惯,希望能从他们身上得到更多启迪),握紧了手中的剧本,呼唤了仍盯着紫色身影消失之处的巴斯特,转身回到他俩栖身的岩洞里。

 

他给巴斯特准备了饲料。小狗飞快地吃完,在惊天雷的加力燃烧室旁边心满意足地团起来打着盹,留下惊天雷一人沉默地盯着面前的纸笔。他避开自己所有的同类有一段时间了,也一直试图沉浸于人类的文学艺术作品中。今天那个疑似闹翻天的身影还是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又看看手边已经写好的剧本和一旁空白的纸页,突然有了新的创意。

 

 

 

第二次再度遇见闹翻天的经历则要确切得多。闹翻天几乎是欢笑着撞进惊天雷怀中,叫着他的昵称,像一只长得太大的巴斯特一样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惊天雷忙着从闹翻天和他紧紧挨着的驾驶舱之间拯救出真正的巴斯特,差点没一梭子招呼到那家伙的大脑模块里。他惊疑不定地拉开那个自称“闹闹”的捣蛋鬼,不顾他“TC总是这么严肃”的抱怨,把他按在身前仔细观察。

 

这并不像是惊天雷所熟悉的闹翻天。他的神情比惊天雷最后一次见到他时要欢快太多,几乎能用纯真来形容。他的机体构造也和惊天雷的相去甚远,整个设计都透出一种奇特得几乎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简单感。闹翻天的机翼上并没有精巧的变形纹路,而只是简单地翻转之后被主人背在背部。惊天雷还想再仔细看下去,却被已经失去耐芯的闹翻天再次扑倒在地面上。

 

“别看啦,你肯定不是我家的TC.”“闹翻天”把头埋在惊天雷胸前咕哝着。“我说了我能在时间和空间中来回跃迁自如,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句话倒是让惊天雷放下芯来,知道除了闹翻天,没人能在拥有如此能力的同时还如此难得地缺根逻辑线路。他不太明白自上次闹翻天用迎面直射的一梭子和他告别之后,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但闹翻天很快自说自话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不看还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了一跳。你猜我们在汽车人那破方舟里躺了多久?四百万年!我觉得脑袋里还管用的几根线路都要锈掉了,内存里一塌糊涂地几乎什么都不记得。说起来还算是我把老大修好的,结果他一上线也不表示一下感谢,就知道赶着我把大家都弄起来好修新基地。好吧虽然我知道我们一直跟那群汽车人一起扎在火山半山腰里也不行啦……”

 

惊天雷越听越奇怪,皱着眉打断了闹翻天的喋喋不休。

 

“我们什么时候进行过对汽车人的登舰作战?还有,什么火山?”

 

闹翻天对惊天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单层偏振的光学镜颜色变得浅红,不耐烦地闪了闪。“我知道那对你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毕竟我们下线了四百万年嘛。但是你真的要装傻?我们中到底谁是小笨蛋。”他念出那个惊天雷和红蜘蛛一起塞给他的昵称,又吃吃地笑起来。

 

“什么装傻,我当然知道我们后来又劫掠了那些愚蠢的人类的发电厂和海上油田,但……”惊天雷惊疑地把目光从闹翻天身上拔起来,望向不远处桌上放着的新故事。闹翻天讲述的事情丝毫不存在于他的记忆中,但他却一样对它们分外熟悉。

 

“发电厂?海上油田?等等,TC,这个建议不错!”闹翻天兴奋地抬起头,光学镜闪闪发光。“老大正担心我们缺乏能源呢。TC你真不愧是我们中最聪明的那个,我这就回去告诉老大!”

 

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随着一声几乎难以察觉的轻响,闹翻天的机体在空气中迅速虚化消失了,留下惊天雷一个人惊愕地半坐在岩洞里。惊天雷之前匆忙地把巴斯特塞进了一个角落,现在她正爬出来,对着数秒前还是闹翻天的那片空气汪汪叫出声。惊天雷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抚摸小狗的背毛,嘴里喃喃着什么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但他的内芯完全无法冷静。惊天雷站起身,走到桌前再度翻开了自己的故事:

 

“数百万年前,在塞伯坦行星上存在着生命。但城市中居住着的并不是人类所熟知的血肉之躯,而是能够思考和感受的智慧硅基生命……”1

 

惊天雷又看向已经毫无闹翻天的温度和痕迹的岩洞。他刚刚目睹了自己笔下以他的闹翻天为原型的角色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第三次再度遇见闹翻天之前,惊天雷想了很多,试图给之前发生的奇遇理出个头绪。他有了一个设想,但需要更多的实际经验来证明。于是惊天雷粗粗给之前那个故事列了个大纲,又一头投入了新的创作里。他描绘了一个神奇的宇宙,那里的红蜘蛛有着令人惊异的奉献精神;他构思了一个奇异的世界,由名为宇宙大帝的球体巨像统治;他嘲讽着一个滑稽的年代,汽车人方面那个红色涂漆的老兵成了最高也是最后的战争英雄。这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最为突出的共同点,那就是闹翻天必定是个身负空间跃迁能力而不安份的小seeker,必定会踏上属于跃迁者的同一条道路,完成他们存在的最高使命。

 

而闹翻天们也不负他所望地出现了。第三次、第四次、第许多次,并不严格按照他的创作顺序,数量也不严格遵循他的创作记录。同一个故事里的闹翻天可能出现数次,而有的故事里的闹翻天一直没有出现过。惊天雷从这些粗糙的形象里看到了自己的闹翻天的影子,但更多的时候则是抱着娱乐的芯态看着那些模仿者们在他面前进行拙劣的表演。他曾经刻意在一个故事中加入明显的地球元素,把那其中的闹翻天塑造成一个忍者,然后在那个尖细的机体露面时全力忍着没有笑得前仰后合。他也把闹翻天的火种附着在一种原产于地球的塑料小玩具上,在那个闹翻天出现时躲在岩洞深处,几乎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个四肢只有在和躯干连接的地方有一个关节的小人偶困难地和巴斯特玩在一起。“当初你抱着要我必死的芯思对着我的大脑模块开枪。现在我这样做,怎么说也得算是以德报怨了吧。”在那个小塑料人也离开后,惊天雷对着空旷的岩洞说,试着安慰那许多个挣扎于自己的命运的闹翻天,也试着说服内芯一角愈发隐隐不安的自己。

 

作为那些闹翻天的创造者、母体和神明,惊天雷有时也会屈尊降贵地和那些角色们正常说几句话。更何况他们有的来自进度已经远远超过惊天雷构思的情节的宇宙,能告诉惊天雷一些对他来说也算新闻的消息。惊天雷喜欢这些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创作灵感的新闻,但有的消息让他内芯的不安愈加骚动不息,创作新故事的笔也愈加迟疑。最早的那个闹翻天又来过几次,天真的笑容慢慢不见了,还有一次扑上来就哀叫着抱住惊天雷,用“瘟疫(Scourge)”这个惊天雷从未听闻的名字反复呼唤着渴求他的回应。还有一个闹翻天一实体化就用上膛的氖射线顶死他的火种舱,又在他因惊恐而真假参半的解释中长叹一声重新融化进空气里。惊天雷惊魂未定地跌坐在岩洞中,身前身后一片死寂,连巴斯特也因为刚才瞬间的紧张气氛而躲进成堆的纸张里。

 

于是惊天雷愈加不敢写完那些已经像噩梦一般在他面前现形过的故事,更别说开始写新的。他恐惧着那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超出了自己掌控的、完整而又完全陌生的宇宙,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还给那些闹翻天留下了空间跃迁这一条出路,这穿越不同故事之间那层纤薄而绝对不透明纸张的能力。

 

“你还有得选呢,一个故事呆不下去了就能转身到另一个更好的故事里去。哪像我,不得不呆在这狭小的泥巴星球上看肉虫的戏剧,不再写点东西都会忘了自己。”惊天雷躺在无法下线充电的焦躁和茫然中,对隐隐透出闹翻天外廓的黑暗洞顶喃喃地说道。

 

 

 

惊天雷已经停止计算他遇见闹翻天的次数了,毕竟他深知他们没有一个是真实的、能真正地属于自己。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想法,他在遛巴斯特回来、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闹翻天不声不响地停在岩洞口时才吓了一大跳。那个闹翻天看起来和之前的所有角色都不一样,反常地十分安静,背光的机体挡住了洞口射进来的主恒星的光线,只有一双如同即将燃尽的光学镜,在黑暗的面容中隐隐闪着最后的光芒。惊天雷的芯中无端涌起一股恐慌感。他强自镇静地抱起巴斯特,给她一个个擦干净四只脚爪,又梳理好半长的皮毛,倒好份量合适的饲料,才转身面对许久不见的访客。

 

那个闹翻天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走进了岩洞,正放下最后一页惊天雷好久没动过的、已经积攒了薄薄一层灰尘的塞伯坦故事集。如果说之前的闹翻天还只是安静,那现在的他则如同完全下线停止了运作一般,表面完整无暇的光滑机体下一切运转都失去声音,只剩下死寂和在死寂中仍然定定望着惊天雷的一对光学镜。在这片死寂中,惊天雷几乎能听见自己的火种像那些碳基生物的动力中枢一般搏动起来,扑通扑通的跳动声直直刺进他的音频接收器里。

 

“怎么了?”惊天雷再也无法忍受这震耳欲聋的死寂。他先开口问道。

 

“那个故事,”闹翻天开口了,声音嘶哑破碎仿佛不属于他自己(是啊,他又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他的呢?惊天雷禁不住想),“你写完了吗?”

 

至少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惊天雷想着稍微放松了一点。他看看闹翻天手中的封面,对自己故事的自豪感又浮现出来:

 

“这个很不错吧?是我最完整的构思之一,现在只剩下收尾了。我还在想要怎么写一个具有冲击性、又不乏戏剧冲突,同时完满解决困境的结局。你看到我俩的名字了么?我们在这里面可是占了不少戏份的主要角色,虽然领袖还是那两位。我觉得可以让两位领袖在战斗即将无法挽回的最后一刻潘然悔悟,达成共同守候塞伯坦的约定,反转传送探针的功能,和御天敌一起……”

 

“没有什么塞伯坦了。”闹翻天打断了惊天雷的叙述。

 

“把我们的母星……你说什么?!”惊天雷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震惊地望向闹翻天,后者已经颓然低下头去,满覆着细碎战损伤痕的手掌一松,印着苍白文字的苍白纸张散落一地。

 

“汽车人那个该死的侦察兵破坏了传送探针的主机。传送中断了。塞伯坦毁灭了。就在这颗泥巴星球的大气层外面。”

 

闹翻天试图露出他露面后的第一个惨淡笑容。在惊天雷的光学镜中,那更像他所见过的一切真实和虚幻的闹翻天所表现过的第一次哭泣。

 

“我们的母星没了。”

 

惊天雷以为自己并不会太吃惊。毕竟塞伯坦的毁灭是他构想过的、无数个故事的无数种可能结局中俗套而方便的一种。但他在见过许多闹翻天后,再也不敢写出——哪怕是多想这种可能性,更别提隔着一个宇宙亲自看见、亲身听闻这份宏大而无可挽回的灭亡。而现在,闹翻天所说的每一个词都在他的火种中砸下没有实体但却永不消退的罪恶烙痕。他半张着嘴,发声器振出嗡嗡的白噪音,说不出一个词。闹翻天看了看地面散落的、尚未走进终局的故事,又抬头最后深深地看了惊天雷一眼,机体开始缓慢地虚化在空气里。

 

“我本来想,塞伯坦没了,但还有我们幸存的塞伯坦人;母星没了,即使沦落到星舰文明我们也要活下去。我本来想,遇到谁都好,让他和我一起走。”

 

“但我没法准备好面对这个。没法面对这样的你。”

 

他的最后一句话和机体一起消散在空气里。惊天雷多么希望自己没能听清。

 

 

 

最后一次再度遇见闹翻天时,惊天雷仍沉浸在不久前的会面里。这次的访客疯狂地嘶喊着惊天雷的名字扑上来,用肢体和牙齿撕开他的装甲,手指和输油管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深深嵌进他的机体里。线路里传来突破阙值的刺激信号,金属在惊天雷的光学镜下炸裂破碎。但惊天雷没有喊叫出声,也没有推开闹翻天,只是缓慢地伸手抱住那个与其说是在渴望地交合,不如说是在绝望地求助的机体。闹翻天的动作稍微缓和下来,惊天雷感到机体里的痛楚像幻觉一样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滴在他装甲上的真实的冷凝液。

 

“他们都死了……那个从大火车的车身里滑出去的TC,我甚至没能看他最后一眼;那个像傻瓜一样的红蜘蛛,在宇宙大帝的量子炮下粉碎得不留一片机体;那个被虚空魔帝吸干了所有能量的塞伯坦,那颗死掉的星球上所有人灰化的机体……”

 

闹翻天在哭。惊天雷一直在想塞伯坦人的哭泣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而当他终于在一个虽然足够逼真、但终究是一个伪造的塞伯坦人身上看到时,他只希望拥有闹翻天的空间跃迁——时间穿越——随便什么能力都好,能让他回到自己写下第一个关于塞伯坦的故事的瞬间,狠狠揍翻那个妄图成为伪造的普神的自己。

 

闹翻天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他在一开始的狂乱后很快冷静下来,匆忙退出惊天雷的机体,挂着已经几乎看不出破绽的官方致歉笑容(惊天雷从未想到他可能在闹翻天面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为惊天雷做了急救处理,焊接装好所有装甲。“幸亏你那碳基宠物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他甚至还有芯情开玩笑,对着一个不属于他的惊天雷,身在一个不再有他容身之地的世界里。他最后抱歉地对惊天雷深鞠一躬,转身走出了岩洞。惊天雷挣扎着追到洞口,看着他并未启动引擎或跃迁组件,而是像一团毫无动力的废渣一样径直向下落去,直到在离地面极近处虚化,跃迁到下一个茫茫的故事里。

 

惊天雷又扭头,看向桌上最新的一个故事的蓝图。那是他在之前几个太阳周期的恍惚中胡乱写就的薄薄几张纸,甚至很难算是故事,而更接近于他对自己还能确定的、属于他的闹翻天、他的红蜘蛛和他自己的真实经历。要说有什么不同,则是闹翻天没有空间跃迁能力、红蜘蛛没有天赋的速度,他自己没有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声爆(SonicBoom)攻击。惊天雷还想最后妄动一次普神的布置、窥探一次无形无情的神明的能力。他想让他挚爱的人们和他自己不再拥有那些会让他们身不由己地陷入旷日持久的战争的力量,只是普通地成长、普通地上军校、普通地成为精英卫队成员,就和那些陈腐却无一例外地有着快乐大结局的故事一样。

 

但如果没有不灭的火种,他的小红早在第一次反抗威震天、被后者一发融合炮洞穿胸口时,就死于火种舱周围的主能量管破裂漏液;如果没有空间跃迁能力,他的闹闹早已死在寂静无声的黑暗深空中,死在被大火车抛弃的第一个故事里。

 

惊天雷最终翻到了手中故事的第一页,拿起了笔。

 

巴斯特似乎终于习惯了形态各异的紫色机体的来访。惊天雷放下笔时,她早已叼着自己的尾巴睡着了,头尾相连如同一个没有开始和终结的圆环。而惊天雷则是很久没有补充能量,又经过闹翻天这么一折腾,总算如愿以偿地坠入了他渴求多日而不得的、仁慈而包容一切的下线缓冲的深渊里。在表层进程即将全数暂停时,他模模糊糊地想起一件事情:他所认识的闹翻天、属于他的闹翻天好像的确在他和红蜘蛛之后好些个月周期,才终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空间跃迁能力。

 

惊天雷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但他立马睡着了。

 

在下线缓冲的冗余数据中,惊天雷仿佛成为了自己笔下故事中的一个角色,又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幼生体时期。他比闹翻天早下流水线那么几纳秒,和他一起注视着他们最小的兄弟红蜘蛛第一次上线光学镜。红蜘蛛望向他们,面上带着难得的几近于天真的笑容。惊天雷知道那笑容再一次在他脸上出现之时,便是他粉碎在宇宙大帝的量子炮下的前一瞬间。他不禁伸出自己幼小的手臂,深深地拥抱了他的火伴们。

 

“听着,闹闹,小红。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你们都要记住。我们是阿尔法,我们是欧米伽,我们是开始和终结。”

 

“我们始终都要活着,活着在一起。”

 

闹翻天和红蜘蛛用他们稚嫩的发声器作出了第一声回应,紫色和黑色的手指分别蹭上惊天雷的面甲两侧。惊天雷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哭泣。

 

 

 

 

End

 

 

 

 

 

 

1.84年G1动画第一集开场旁白。

 


这篇和前两作中的闹翻天是真·空(shi)间旅行者。红蜘蛛则是不灭火种,历史从开始到终结的见证人。但真正在有意无意中玩弄时间,也被时间玩弄的恐怕是惊天雷。不过不论如何他们三个都拴在了一起,互相作为火伴,倒也在本源上彼此平等(此处平权主义并不代表作者政治观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很短的吐槽向番外:

 

“虽然我作为一个作者和读者的资历都相当有限,但你现在这状态让我不得不给你提个真挚的建议。”玛丽莎·菲尔伯恩,地球防卫部指挥官斜眼看着那个被自己的剧本感动得蜷成一团的机械大家伙,不禁有了自己在照料一个青少年的错觉。

 

“坑挖太多了不填上,别说坑读者,首先就得坑死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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