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茄之猫

We shall dive down through black abysses... and in that lair of the Deep Ones we shall dwell amidst wonder and glory forever.

[真人电影]超级战舰 路障中心,眩晕X路障

[真人电影]超级战舰 路障中心,眩晕X路障 


by缅茄之猫




*平铺(啰)直叙(嗦)苏文预警。


没有执勤和主动出击任务的时候,路障喜欢一个人在卡隆空旷的城际高速路段上跑跑,或者顶着假名和花里胡哨的伪装装甲到地下赛车场比两场。他的队友们沉浸于地下角斗和那些(偶尔闪过路障飞速掠过的身影)的赛车中,对他“没事出去瞎磨轮胎”的小小爱好嗤之以鼻。


路障的反应则要看芯情。有的时候他锋利的爪子比锋利的舌头更快,在某个时常偷懒跟着队伍捡功劳的家伙说出第二句话前一把挠熄火他的发声器,踩着那家伙无声的惨叫和其他队友毫无同情芯的嘲笑扬长而去。有的时候他只是拽过某个比他高好几尺的新人,用爪尖和目光从新人的光学镜一路检阅到对接面板,直到那家伙在局里公认的冰美人炽热的注视下冒起蒸汽捂紧裆。这时他会笑着扔开面前的愣头青潇洒走掉,可能扔下一句“晚上来我的舱室找我”之类让新人的逻辑模块直接过载的话。


更多的时候他无需作出什么有效反应,只是冷哼一声预热自己的驱动系统。毕竟队里的人三个日循环一小换,一个月循环之后就几乎再难见熟面孔,那些说话不经中央处理器的家伙们对路障而言和路人没什么区别。卡隆的治安太糟糕,陆地巡逻队又很难敌过那些大块头或违法改装的机型。除非特别机灵或者有无比强烈的求生欲,否则可能上岗第一天就稀里糊涂地被一个角斗场跑出来的重型打桩机把大脑模块砸碎在地下五米深的地方。


路障倒没有特意去思考为什么他活得最久。这也可能是因为活下去已经成了刻在他线路深处的的本能之一,就像大部分塞伯坦人面对“为什么领袖至高无上”这样的问题会一脸迷茫一样。别追根究底,跟着惯性转动齿轮就行。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工作的时候一个接一个大循环地坐在办公桌前,搜索分析非法组织的活动痕迹和数据往来。他也知道自己喜欢闲暇时在分秒之间飞驰于令人目眩的赛道上,或者一个人在塞伯坦复数个黯淡的卫星光芒之下奔跑在空旷的公路中。跑得越快他和天穹和宇宙就越接近。那时他周围的欢呼声浪、霓虹灯光和繁荣后隐藏着衰败的卡隆景色都化作了模糊的线条,如同坐在他办公桌左边的三变喜欢看的俗气科幻小说中,飞船进入跃迁状态时恒星永久一瞬的光影。


这并不是说路障渴望飞行。不,他才不会承认的。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一台地面型的事实,也接受塞伯坦人自下流水线就要各居其位各从其类的法则。领袖就是领袖,飞行者们能进精英卫队成为空军高层,而陆地型们只能在卡隆阴暗的角落里跑断轴承混口稀释低纯。飞行者的光学镜只向着天空和两颗卫星,正如陆地型只能在塞伯坦缺乏维护日渐磨损的公路上开始和终结生命。


但路障不是那种被事实压在地里碌碌无为混日子的人。他有理想,有激情,坚持认为自己追求的是一条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正确光辉道路。飞行者们的机型和续航能力只允许他们在大气层内和近地轨道附近飞行,而体型较小、节约能量和空间的陆地型可以是驾驶星际探索飞船的最好飞行员。况且如果有在当地实地调研的需求,陆地型的探索能力也想必有其价值。


这么想着的路障经常会去拜访地质研究所,然后被那里顶着一张公式化笑脸的汽车人打着官腔送出门口(“我们目前没有对塞伯坦外能源开采探索的计划,感谢您的兴趣。”),或被那里抖着翅膀大笑的霸天虎踢着排气管拎到所外(“啊哈哈哈陆地型就别想着掺合航空航天事业了,好好在地上追走私贩子吧!”)。然后路障就把怒气都发泄在那些倒霉的走私贩子身上,揍得那些仅仅是小偷小摸和违规使用加料能量的家伙们连同型机都认不出来。和他一起出勤的坦克和装甲车(三变已经在之前某次他不记得细节的任务中万众一芯了)看着他踢那些小混混的排气管,比例优美的腿部骨架上面是一颠一颠的小底盘。两个傻大个叫好吹口哨得不亦乐乎,然后打架打起了兴致的路障就会杀回来和他们以互殴开始,以互拆收场。


这可能是路障对那些大块头性趣的起源。但从过载中恢复过来的他还是会擦干净了底盘去飙车。低能量水准的高速行驶中星迹更加飘忽渺远却又仿佛触手可及,伴随着乱七八糟的行驶轨迹让路障有在无边的宇宙空间中前行的错觉。他精神振奋而又精疲力竭地在锈海边缘的低矮悬崖边一个急刹车停下来。轮胎的淡淡焦味和传动组件低鸣着冷却的提示音给予他如同多次连续过载的快感。在极低能量水平的意识模糊中他仿佛飞上了塞伯坦污浊的低空大气,从上往下看着破败荒凉的无人之境、逐渐衰退的星球和朦胧中愈发清醒的自己。


然后红蜘蛛的通讯唤醒了他,让他稍微有些吃惊。塞伯坦上没人不认识红蜘蛛。他就是典型的空军精英,走一条军校——空军安保部队——护星公(Lord High Protector)贴身副官的毫无悬念的路线。但那家伙对地质研究所有超乎寻常的兴趣,时常在某个白色涂装的汽车人研究员旁边打转,让后者一开始差点以为自己要被霸天虎绑架去做活体改造试验。他在研究所和路障碰见过几次,大多是远处漫不经芯的一瞥。路障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自己。


红蜘蛛直接表明了来意。路障装模作样地表示要考虑他的提议,但两人都知道路障去研究所报到只是时间问题。于是红蜘蛛传来了他描述的舰船的大致情况和粗略蓝图。“你的通讯频道我转给联系人了,他会主动来找你,带你去学习驾驶我们的‘星际科考探测舰’。”红蜘蛛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带着揶揄的意味。但路障处理器的大部分功率都花在维持表面的冷淡和漫不经芯上了,并未对这种置他个人隐私于不顾的行为表示过多的抗议。


他后来见到了那位联系人,是他最喜欢也最难对付的类型。重型直升机眩晕的螺旋桨坚韧锋利、黯色的涂漆和轴承上油膜的闪光令路障难以移开光学镜、厚实的装甲让他总忍不住想上去磨磨爪子。按过往与同事们相处的经验,他会立马被压倒在地,然后开始和对方一起进行对接面板机能和液压的愉快常规检查。但机体尺寸几乎是他三倍的眩晕只是用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两只爪子,在他因为腕部的轮胎被压疼而发出带有威胁意味的嘶声时毫不带色情意味地拍了拍他的底盘,然后温柔地——如同是在对待幼生体地!——把他放在地上。


“冷静点,小野马1。你的机体和大脑模块现在是公共财产,我可没法给你这么精致的家伙维修。”这话由一架飞行者说给陆地型听,听起来颇有反讽意味。路障对着眩晕的底盘和腿张牙舞爪。他要到后来才能意识到眩晕说话一向直接而坦率,而在当时就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但当时他还只是诅咒着两人的体型差,想着等他正式进入飞行员行列后要好好拿舰炮揍这家伙的底盘。至于为什么他手上设计图里的“星际科考探测舰”舰身明里暗里装载了那么多舰炮和武器,外形尖锐阴森、如同某种力量的彰显和强权的显形,那不是他想关芯的问题。塞伯坦已经成为了一颗明知宇宙的广邈却没有探索精神和进取愿景的星球,只是随着有限的能量储备被巨大的消耗掏空而逐渐干涸。对于这样不思进取的世界和这样不可避免的衰竭来说,有谁要争斗,由谁来统治并无什么区别。只要能让飞就行。


只要能让他就行。


路障辞了工作。其实辞不辞并没有什么区别,队里经常会有“因公殉职”的队员,也不乏从某一天起就再也联系不上的失踪人口。但他连喜欢的飙车和地下赛车也没去了,连续好些循环根本不踏出培训所一步,让熟悉他履历的眩晕十分惊奇。眩晕至少还算科班出身,当年上航空概论时都有些内存溢出。而对飞行只有兴趣毫无理论基础的路障却学得一丝不苟精神百倍。他做了厚厚一叠数据板的笔记,内容包罗万象,从深空跃迁到星球重力带下的借力变轨、从飞船保养到燃料开采冶炼。半个月循环内眩晕就回答不出路障“请教”他的问题了,而那些还只是关于大气层内机动和高频振荡磁场内导航的问题。路障得意洋洋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开,小爪子咔哒咔哒摩擦的声音让眩晕忍不住舔舔下嘴唇。


他们最后还是搞在了一起。霸天虎都是享乐主义,有什么深仇大恨拆一次解决不了呢。更何况眩晕和路障互相还算看对了眼,除了每次拆卸一个抱怨好像在做高精度维修,另一个则总觉得对接面板合上还哪里漏风。而且有个问题路障总得来问眩晕,因为他所能接触到的其他高层人员都对此讳莫如深。“为什么从来不让我接触实际驾驶?”路障收好对接装置,懒洋洋地趴在眩晕胸口。后者一边逐渐降低散热风扇转速,一边像抱着台模型一样把小野马抱在怀里。


作为高级官员、威震天的亲信、一机撑起霸天虎重型攻击旅的顶级战士,眩晕自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大概理解红蜘蛛要对此保密的原因,但反正他也一直看那个饱含叛逆之芯的投机倒把者不爽。况且,眩晕想着摸了摸路障的爪子,举到面前毫无仪态地舔起了上面闪闪发光的镀铬(路障恼怒地嘟囔着哪里的黑话,在他怀里挣扎踢打),他总得有知道的那一天。


“哪里有什么实际驾驶?”眩晕一手按住路障的后颈,另一只手腕上的投影映出飞船的舰桥蓝图,“你看看舰桥,只有语音输入,连键盘都是简化的设计。”路障似乎明白了什么,在眩晕的怀里一下安静下来。眩晕芯里涌起一种晦涩而略带恶意的兴奋。他压低了声音说:


“你的大脑模块会被取下来和飞船的中央处理器及辅助AI群并联在一起,从而完美理解来自威震天大人的指令,达成最直观流畅的飞行效果。”


“你就是飞船。”


眩晕并不怕路障突然发难,毕竟他和小野马的武力差绝非后者一时的暴起所能超越。但路障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叹了口气,然后突然咬牙切齿地给了眩晕敏感的螺旋桨顶部一爪子,让眩晕又痛又爽地嗷一声吼出声。


“毕竟是红蜘蛛的计谋。他会等到今天,而不是在我学习结束的那天直接拆碎我取了脑子塞进虚拟机也是个奇迹。”但是你没一开始就告诉我这件事,我记住了。路障的四枚光学镜恶狠狠地盯着眩晕,横跨镜片外框的金属丝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让他从螺旋桨到还没完全收回去的对接装置一阵凉飕飕的。“这个并联是可自由拆卸重新组装的模块化设计还是一次成型?我相信是前者,我看到课程列表里有地面侦查和潜伏了。该死的红蜘蛛还想榨干我的剩余价值。”然后眩晕的预感就应验了。路障一把抓住他的外部对接装置,另一只性感却致命的爪子直接抵在后颈主能量管上。“你最好越级直接帮我和威震天确认这点,要不然我马上烧了这个脑子和机体。你们没人能在卡隆的贫民窟里找到我。”


后颈主能量管损伤只会导致休克并不致命。路障没使用对威震天大人的敬称而是直呼其名。第一天见面就在他火种舱壁内植入的追踪器让他在塞伯坦绝对无所遁形。贫民窟里的不见天日让这匹小野马永远不会有机会再如同飞行一般奔驰。但眩晕没有指出这之中的任何一条弱点。他只是半求饶地坐起机体举起两只手(路障在他的胸口滑下去一点,不得不抓紧他的后颈以保持平衡),说话时忍不住笑意:


“当然,小野马。我是你的联系人,你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


然后路障就成为了那艘飞船的导航设备和主AI, 火种和魂灵。他闪光的爪尖改造成了船内无处不在的电缆和机械臂、他灵动的传动装置升级成了转向灵活的喷口,他鲜活燃烧着的动力中枢进化成了飞船强有力的跃迁引擎。他的机体之庞大和有力已不是眩晕和任何曾经认识他的人所能认出的模样。但他过去的人际关系和社会认知不再重要,因为在威震天正式宣布他所有功能完整上线的同一个循环,他发布了对全塞伯坦的宣战令。路障从对自己内部的监视画面切到泛塞伯坦频道,看见那位满脸对胜利的狂热和对力量的渴望的大人物一呼百应,背后站着洋洋得意的红蜘蛛和极力抑制激动之情的眩晕。然后眩晕注意到了他面前那个浮空摄像头的反复对焦,透过简单的机械结构和无形的电波传导一直看进路障的控制中枢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他的口型这样说。


加密线路中传来了最高指令。路障进行第无数次和第一次起飞前的自检。故障探测/警报系统正常、主备燃料通路畅通、灯光测试、面板仪器核查,所有高级指令从他的大脑模块传达到各辅助AI, 千万条简单指令和核查要求如同能量液奔流涌动在与大脑模块水乳交融的机体里。路障的引擎展开它们专为塞伯坦大气设计的翅膀,喷口垂直向下喷射,火焰由金黄转为炫目的蓝白。他巨大而又比金属箔更轻盈的机体平稳地飞了起来,转瞬间掠过面前的地表断层升向更高的天空,不再畏惧重力的淫威。塞伯坦的落日在他面前的地平线落下去,最后的余晖被黑暗而无比闪耀的星空吞噬。此时的他并不会去思考他的和霸天虎的未来,他们所陷入的旷日持久却又加速了星球衰亡的内战、他们在黑暗无垠的宇宙空间对威震天和火种源毫无头绪的压抑搜寻,以及他们在某颗肮脏而泥泞的星球上的艰苦战斗和毫无理性的挫败。此时他的机体和引擎——火种闪烁着霸天虎的深紫和他的鲜红,一束束探照灯的光芒刺穿逐渐落下的铁幕射向天际。


那束光芒是通往宇宙的啊2。铁堡流水线最后一批出生的一名黄色幼生体看向天穹,抬起他稚嫩的头颅说。



End




1. 福特野马是路障在真人电影系列中的机型,这里我就因果倒置一下借用了。


2. 原台词出自《佛战士菩萨音》←hhhhh. 



* 在官方真人电影一前传小说《昨日幽灵》(Transformers: Ghost of Yesterday)中,路障担任报应号首席驾驶员/领航员一职。本文可视作在该官设基础上的无责任脑洞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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