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茄之猫

We shall dive down through black abysses... and in that lair of the Deep Ones we shall dwell amidst wonder and glory forever.

[DW]回归 红蜘蛛相关

[DW]回归  红蜘蛛相关


by 缅茄之猫


(*小红不灭火种设定)


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是他的名字是红蜘蛛。


这是个好名字,优美而有力。他暂时回想不起自己的声音,但他知道当他启动发声器轻啸时,必定有许多人倾听和回应,必定有许多事成败或起伏。


想得他都想自己说两句话给自己听了。但现在不行。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的机体不知道在何处落得什么下场。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漂浮在黑暗而贫瘠的宇宙空间里的火种,不知道也没决定自己要往何处去。说起来火种能脱离机体独自存活的吗?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谁管那些纷争烦扰和可能被他踩在脚下的失败者呢,能活着就是赢了。


然后他又想起来自己的专长和芯得似乎是在地质学方面。当年他还曾从属于塞伯坦地质研究所,科研能力和实验技巧令所有人嫉妒而向往。其中和他走得最近的是谁,那个白色的大家伙?


“我喜欢你。”那个家伙曾经说。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优美挺拔的机型。“去找那些和我一样型号的量产机,那些家伙看到你这么好的人会围上来的。”他挑起嘴角用样品碎屑砸那个大家伙的翅膀尖。对方苦笑着抚摸自己身上新旧交杂的划痕。“我喜欢的是你的火种,是能从本质上定义你的存在。”


他不喜欢这个答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他终将和对方走上殊途,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火种里潜藏着什么会燃烧自身和世界的存在。但当时的他,和现在他尚能想起的他只是尖声笑叫着,短暂地打开加力燃烧室让自己扑进对方怀里。那只大白鹅抱住他向后靠在实验室的墙壁上,脸上是无奈和宠溺交杂的辛苦表情,快擦上天花板的高大身形磕在金属门上溅起火花。难怪他身上在奇怪的地方也有划痕,真难看,这个蠢家伙。


另外,原来他说话的声音是这样。回忆里的他的声音贯穿了一个又一个百年。大白鹅的身影像半衰期极短的放射性元素一样飞快地消失在他的处理器里。看来他的短期记忆不太好?可能这些东西都被当作潜意识数据转入深层储存了,这倒解释了为什么他在现在这样极端的情况下,反倒能回忆起那些久远的细节,如同它们发生在上一个循环。说实话,他更想知道自己怎么落得现在这情况,又能怎么重新给自己找到具机体。不不,坏记性和他惯常的作死没有任何关系,他那叫具有冒险精神,勇于中流砥柱。


可能是成百上千年,也可能是短暂的几个月循环后,战争爆发了。事实上对于他们这个天生就加载着致命的武器,却同样被所谓的天职束缚的物种而言,战争可以说是一条必然的道路。 他随着自己的首领(那是谁,那个灰色装甲头顶铁桶的家伙?)来到陌生的星球。机体被毫无敬畏之心的当地原生物种当作工具和武器任意操纵的时候,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量产机的身份。真是最好的讽刺和笑话,而他不是会被这种笑话束缚住的人。


只可惜虽然赢回了对自身的掌控,他却没法掌握母星上瞬息万变的局势和令人措手不及的混乱。友军的铁桶头和敌对的口罩控都不见了。他带着几个尚未生出逆反之芯的家伙,顶着那个紫色的符号和符号之下尚未彻底消亡的信念艰难求存着。他知道自己天生该不止于此,但计划却总会出点小差错。那辆白色的卡车毫发无伤,而倒下的是那个灰色的变形为龙的粗鄙家伙。好吧,这样也好,龙是什么无用而错误的变形形态?异端都得死。


直到后来他自己也成了那个异端。都是量产机,为什么金黄涂装的大脑模块和火力值都会完全脱离理性和科学的范畴?“神的双翅”,“地上代言人”,他得烧了线路或者生在另一个宇宙才会相信这些胡言乱语。但那个光学镜和火种都燃烧炽热如太阳的家伙没给他这些余裕。他想起自己倒在幽深直通地幔的洞窟旁,望着向自己走来的,拥有同样面容的疯子,大脑模块里最后掠过一个白色的影象。


然后大气层外的爆炸就灼伤了他的光学镜和机体,他就欠上了一笔债,一条命。原本一切就是那只大白鹅的自由选择,爆炸的余波还掀了他的装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才不会再被卷入到这种破事里,只要他再找到和他适配的机体。那颗行星看起来就不错,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上面应该有可以被掠夺的塞伯坦人。


他唯一遇到的小麻烦就是在进入大气层的时候。低地轨道上飘着无数乱七八糟的垃圾碎片,金黄交错的驾驶舱,白红相间的翅膀尖。这些东西让他有隐隐不好的回忆,他匆忙地找了个角度就准备进入。


按理说能穿越宇宙空间的火种应该是超越科学的存在,也不该惧怕任何摩擦,高速和高热之类的小问题。当然,想起了这么多东西,包括过去的战斗中伤痛的回忆,他还是有些轻微的担芯。就在他停在稀薄的大气层边缘踌躇,想着要不要先擦个边试验一下可能的感受时,斜前方漂过来一个白色的破破烂烂的近似球体。他以为那是太空垃圾,准备嫌弃地让开。然后他意识到,把那个作为进入大气层的舱室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火焰像锈海的波浪一样轻轻包裹舔舐着金属的边缘,浅色的涂漆在高温中烤焦剥落。他团在内部如同为他量火种打造的空间里,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在从天穹向地面坠落的路途中感到一丝久违的温暖和亲密。当他还有翅膀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自由地翱翔在天空,在大G回旋和失速过载的快感中感受生命的脉冲的吧。和大白鹅一起,和铁桶头一起,和同一小队的蓝紫色量产机一起。


直至最后的孤身一人。


他的进入舱如同有生命一般,轻巧地降落在一处水体的岸边。他从在异星的水中嗞嗞作响的滚烫容器里飘出来,在踏上寻找自己的新机体的旅程前,最后看了一眼那承载了他的过去的容器。


那头盔上的红条涂漆轻轻响了一声剥落下来,和完成了最终的使命的头盔一起融化在水里。


End


这特么开启了我意识流和文艺病的新境界…妈蛋谁有药快拿来我要吃十板。标题就该叫一个字《苏》(…)。当然回归也是有隐喻的,小红最后回到了谁的身边呢。



系列文《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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