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茄之猫

We shall dive down through black abysses... and in that lair of the Deep Ones we shall dwell amidst wonder and glory forever.

[IDW交叉质量效应]雅努斯* 震荡波中心

[IDW交叉质量效应]雅努斯*  震荡波中心 

 

by缅茄之猫

 

 

 

在一次星际旅行中,震荡波在伊甸主星遇到了一个飞船抛锚的硅基生命。银河议会(GalacticCouncil)的成员种族众多,但遇到同样的硅基种族可以说是非常稀有的经历。于是议员兴高采烈地蹦跶下自己的小飞船去给对方搭把手。议员先生因为三十六次复审仍未通过的提案而芯烦意乱,特意不带一个人地偷溜出来遨游银河,因而没人拦着他和尚未正式建交的种族进行密切的私下接触。

 

“嗨嗨老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震荡波单手撑着飞船外壳做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姿势,然后就被一秒前还把头埋在线路里的对方用枪顶住了火种舱。他毫不紧张,笑嘻嘻地举起双手。

 

“我只是想看看能否帮上忙。”

 

后者倒也很快收回了武器。银河系中寥寥无几的硅基种族除了那些公开宣战的,互相之间都默契地相当友好。他抬起头来,震荡波发现他只有一枚光学镜。那家伙略微歪着脑袋看着震荡波一会儿,然后又低下头去折腾短路的电线。

 

“你的引擎外壳烧穿啦,是因为负荷太大了吧。看样子你是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中间真该好好休息一下的。我们这类种族就是命硬,飞船住宅都没我们自己用得久,你看我知道这颗行星上有个能找到零件的地方,我们要不要先解决了问题再去找个地方喝一杯…”

 

对方看着震荡波的表情让他想起每天疲于奔命给自己擦后挡板的秘书,于是他讪讪地停下了发声器——自己人还好说,在其他种族前塞伯坦议员的面子还是要的。震荡波抹了抹嘴,拍拍那个单镜头的肩。

 

“小兄弟,你叫啥?”

 

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用最快的速度和震荡波一起解决了机械故障,然后还是难以避免地被拉去了本地的油吧。大概是被震荡波浑身上下摸着找“FIM芯片”闹得烦不胜烦,他还是开了口:

 

“我名叫'军团' (Legion),因为我们众多。1”

 

“那是啥?”已经喝了好几杯的议员趴在军团先生的肩上。“众多…啊我懂了,你们是集合型人工智能吧?真不错,你这种程度的数据并行处理和意识共享也是我当年研究的课题之一。”他高兴地扯到了什么人工智能的交叉进程和演化算法,左手在空中挥来晃去,军团面无表情(啊哈,这是个笑话,要知道军团可没有脸)地看着他。

 

虽然震荡波本人的线路似乎是眼下最需要修一修的东西,但他看起来还算是个博学多才的人物,也帮自己解决了机械问题。和本地空港申请的离开时间又还没到,军团便也坐在乱哄哄的油吧里任凭震荡波抓着他的手臂晃悠(“看来你也是使用液体帮助输送传导的设计,当然成分和颜色和我们不太一样。这是什么,加强有机肌肉组织?”)。

 

又喝了好几杯的议员突然严肃地坐了起来。虽然看磁场他早就醉得没谱了,不过他清醒着和醉着的时候也没什么大区别。“所以啊,小军(军团的1183个独立复合意识花了0.5秒才意识到那是在称呼自己),你出来跑这趟是为了干嘛?”

 

大部分震荡波的问题似乎都可以被忽略,因为他不是咯咯笑着转移到下一个话题,就是一脸自满地自问自答。但这次不同,震荡波的两只光学镜炯炯有神地盯着军团,让他只好组织语言作出回答。

 

“我出来寻找牧羊人2。他或许能解决我们种族的危机,让我们在异端的威胁下得以生存。”

 

“异端?啊可以理解,每个种族都会有的天敌嘛,整个银河系对我们硅基种族可真称不上友好。”震荡波点着头。

 

军团看起来不置可否,但同为硅基生物的震荡波——即使在喝了好几杯的状态下——也能清楚地看出他闪烁的光学镜背后的难色。“有什么特别棘手的问题吗?”

 

“那些异端……同样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军团的光学镜又暗了些。“我们维持自身运转的命令和杀死敌对对象的目的互相矛盾,而以我们为代表的集体更是偏向于生存。为了达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寻求解决方式。”

 

震荡波用他被高纯能量麻痹的处理器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第一个“我们”是整个种族,第二个“我们”大概是指组成军团的那些智能。“而你们要找的牧羊人,就是你们的救星? ”

 

“是。”军团一脸严肃地点着头。

 

“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好方法。”震荡波晃着脑袋在椅子上转了小半圈。军团在他背后挑亮了光学镜。“你看,身为同一个物种并不代表毫无异见。我母星上的保守党派也已经统治了几十万年之久了,结果是社会阶层的固化和另一半人口的权力被压迫到底线。这就不再是顾及同胞情谊的时候了,要知道没有人能夺走你自由思想和行动的权利。”

军团的目光从震荡波的脸上来到他的胸口,似乎是要盯穿装甲捕捉里面的火种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它和自己的集成处理器到底有什么不同。

 

“啊啊我或许的确是没什么立场说这话,但道理你也懂的。”震荡波耸耸肩。“还有,因为被一个对象压迫,就要寻求另一个对象的领导和救赎?我相信你们成为自成一体的军团,”他因为自己的双关语而咯咯笑着,“不是为了去当另一个牧羊人的羊群被领导的。不管是创造者还是统治者,是个体还是社会制度的压迫,有能力就要反抗。”

 

军团似乎很苦恼地低下头去。“但牧羊人是我们已知的最好解决方案。”

 

“或许是这样。很遗憾我不认识他,没法给你提供更多建议和帮助。”震荡波同情地凑得更近些。“但不管他是谁,是牧羊人还是所有者,要记住你始终是属于你自己的,没有人能修改奴役你的处理器。”

 

军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把这些信息存入他的长期存储内存里。

 

“很高兴和你说话。”他轻轻地说,站起来去找自己的飞船。

 

“我也是,”议员仍旧趴在吧台前,毫无仪态地挥着手。“向我们的制造者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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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播种能源的回程路上,震荡波飞船的引擎在某个星系的小行星带因撞击受损,不得不停下来修理。他用右手握着焊接枪,目光冷漠地望着飞船的各项指标,在处理器里计算着各种可能的方案和解决方式。

 

雷达显示附近的空域有一艘飞船经过。震荡波并没有躲避的想法,但对方却似乎注意到了他,并且花费宝贵的燃料减速掉头过来。我这里也没什么你能掠夺的了,震荡波想着,放下手头的工作启动飞船的武器系统。

 

对方在靠近前先发送了一段通讯。显示屏上的也是一位硅基生物,这在统计学上可以说是个小概率事件。虽然算是同胞,但现在的塞伯坦人在银河系里的名声也不怎么样。震荡波仍然预热了主激光炮。

 

“议员,是我。”那个生物使用的是塞伯坦语,看来是有备而来。震荡波戒备地看着他,而对方则似乎有些惊诧地盯着他的脸,有一会儿忘记了后面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迟疑地说道:

 

“我是军团。”

 

两人很快一起排除了震荡波的飞船的故障。军团在震荡波怀疑的注视下淡然把自己的燃料输了一小半给震荡波的飞船。修理工作结束后,两人相对无言地站着。军团张嘴似乎要说什么,震荡波抢在了他前面。

 

“请说明你的目的。”

 

“我…我并不要求什么。”军团的一对光学镜很快黯淡下去。“你看起来变了很多,应该也是忘了我们先前的短暂会面。当年你的外形还在我的处理器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看来硅基生物的记忆在时间面前也不是无敌的。”他转身走向自己的飞船,挥了挥手。

 

“就当是报恩吧。”

 

震荡波看着对方背后空门全开地离开,并没有条件反射地举起左手的激光枪,而是沉思着翻检起了自己的数据库。对方的语言不能说符合逻辑,似乎也包含了他的数据库中失轶的信息。但当他挖掘得越深,对对方就越感到一丝诡异的熟悉。和军团这个条目链接的个体似乎应该是不同的外形,而和曾经的军团对话的他也…

 

军团一手搭上自己的飞船外壳。这时他听到震荡波发声器启动的声音,便回过头去。

 

“你找到,牧羊人了吗。”

 

 

 

 

End

 

 

 

*雅努斯:古罗马门神/保护神,形象为前后两个面孔或四方四个面孔。传说中这些面孔一个在前,一个在脑后;一副看着过去,一副看着未来。

 


1. 马可福音5:9:耶稣问他说:“你名叫什么?” 他回答说:“我名叫'军团',因为我们众多。”


    Mark 5:9: Then Jesus asked him, “What is yourname?” “My name is Legion,” he replied, “for we are many.”

 


2. 军团的薛帕德/Shepard被大波波听成了牧羊人/Shepherd. 如果读者玩过质量效应,大概能反应过来这个梗?


    赞美诗第23首: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Psalm 23: The LORD is my shepherd; I shall not w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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