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茄之猫

We shall dive down through black abysses... and in that lair of the Deep Ones we shall dwell amidst wonder and glory forever.

[混合背景]液体 机器狗相关

[混合背景]液体 机器狗相关 


by缅茄之猫



*背景是加入了一些IDW和联合宇宙前情的真人电影。如果一定要从CP的视角来看大概是机器狗/声波。



机器狗最讨厌液体了。


各种各样的液体,下雨天混着空气里污浊的凝结核砸在音频接收器外廓上的雨水,阴天的傍晚沉重地压在装甲上的湿气,黏糊糊的能量液,对一只爱干净的小猫来说简直是挑战理智底线的存在。上次某个没眼色的杂兵在他拼命地抖掉浑身的液体的时候还吐槽,说一只狗就该喜欢在泥巴里打滚。正因为机体脏兮兮而抓狂的机器狗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一爪子挠穿了那家伙的一对光学镜。声波循声赶到现场的时候机器狗正坐在那个嚎叫得没力气了的倒霉家伙身上,喵呜喵呜地叫得四条走廊外都听得见。


谁都别想说机器狗是只狗,谁都别想。


当然,机器狗对液体的厌恶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加入霸天虎前他是只流连于街头的流浪猫,因为功能主义者的追捕和蔑视每天晚上都得找不同的角落睡觉。碰到激光鸟和圆锯鸟并没能让情况好上太多。两只鸟帮机器狗放哨报警,机器狗帮他们打架——也就是一只猫比两只鸟强上的那么一丁点罢了。下雨的晚上,贫民窟里分外污浊的空气全部和雨水一起混合着砸下来,机器狗和小鸟们耸拉着耳朵/翅膀躲在狭小的空间里,因为刺鼻的气味不断打着喷嚏。


后来他们遇到了声波——或者说声波遇到了他们。下雨天还是一样的频繁,但声波的斗篷比小巷子的屋檐下温暖多了。斗篷再破,声波也会把他们几个裹得好好的,自己的肢端露在寒风和污水下面。机器狗不满地哼了一声,伸爪把声波的双手拨到自己肚皮下面。那是那么精致而美丽的一双手,怎么能暴露在恶芯的雨水里。


后来声波带着他们投奔了蝙蝠精,在字面意义上地掏了对方的芯之后又辗转跟随在威震天麾下。因为有着丰富的在贫民窟里潜行的经验,机器狗开始执行各种间谍任务。在声波的授意下帮威震天窃听对他有利或有害的情报,跟踪并汇报重点人员的行踪和日程,回基地在声波的抚摸和两只鸟的恬躁下舔能量块儿,和以前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区别。雨水的作用开始变得模棱两可,会抹掉跟踪对象的气味分子,也能很快地冲干净他们被切断的主能量管里流出的血液;会把机器狗的装甲弄得湿答答的、脚步弄得更加沉重,也能让被窃听对象放低警惕,随随便便地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泄漏什么重要情报。机器狗趴在声波怀里,对着狭小窗外的连绵雨水打了个呵欠。不管怎么说,还是声波怀里最舒服。


情报战和暗地里的谋略如同一股股纤维拧成了导火索,全面战争爆发了。威震天计划中的快速攻势受到汽车人意外顽强的阻挠,很快变成了双方的拉锯战。霸天虎方面驻扎在斯科堡垒(Fort Scyk)时,受到了向来被动挨打、只在小规模遭遇战中有过胜况的汽车人的突然袭击。双方兵力比超过5:1,向来居于幕后的声波不得以仓促迎战。在所有方法都失败时,机器狗用余光看到了一名半张面甲被炸烂的中级军官抽出了什么样式奇怪的试验性武器。


声波还没回过头来,但机器狗已经检索出了那武器的名称和用途。他拖长的一声狂嚎盖过了导弹脱离发射筒的声音。当声波反应过来,机器狗已经没头没脑地扑上来撞倒声波,伸开四肢用全身盖住了他。


那场战斗以双方所有人员失去战斗力告终。机器狗躺在血红的天空下,躺在声波的怀里,看着沥沥淅淅下着的雨最终停下来。什么基甸之露 (Gideon's Glue)*, 黏稠浑浊得像胶水一样,粘掉了机器狗的装甲,粘住了他的求生意识。这就是他本人的战争的结束了吗……


机器狗醒过来就看见自己被放在医疗舱(Cryogenic Regeneration Chamber)里逐渐复原的机体,差点没被吓得一个跟斗翻到地上。当然他现在被放在桌上的只有和维生设施连着的、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半个脑袋,自然没法移动半点。声波走过来摸摸他的头,给他看了为他设计的新机体和装甲。看起来很不错,机器狗想着。但在把我的脑袋安上去之前请务必把机体擦干净,培养液真是太恶芯了。


然后声波弯下腰来吻了机器狗破碎的嘴唇。接下来机器狗的小脑袋里就晕晕乎乎地满是刚才的场景回放了,最后也没搞清楚自己的新机体到底有没有被培养液污染。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来声波再告诉机器狗要给他改造机体时,他只是耸了耸肩。新机体似乎遵循了一套新的审美原则,光滑的拟态装甲被尖锐锋利的棘刺替代,立体视角的双光学镜被换成了大量数据辅助计算纵深的单镜头。腿上没了导弹架还有点不习惯,机器狗在实验室里蹦蹦跳跳,转身看着自己多了一个矛头的尾巴尖儿。他现在有了变形形态,是一个非常适合携带的椭圆体。机器狗抬头看着声波试验他自己的新机体,折叠展开卫星天线,伸出宽大美丽的太阳能电池板。


老大,我们要去蓝星了吗,他说。


声波只是沉默地把他抱进怀中。


蓝星的液体——海水,湖水和雨水倒是要纯净得多,这让机器狗松了一口气。当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只是和声波一起在近地轨道上待机,帮着声波过滤处理全球流动的大量数据情报。后来他的任务来临了。在把他发射出去前的24小时,声波都固执地用触手包裹着蛋形的机器狗。要不是声波得保持卫星形态,机器狗觉得他会变成塞伯坦形态紧紧地抱住他。


我会回来的,我一直是您的小猫不是吗。机器狗在共生数据链接里说。


……虽然如果您能不要把我直接一头发射到水里就更好啦。机器狗像落汤猫一样从水里爬出来,一边甩干一边吐槽。声波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执行。他是霸天虎的全部触须和媒介,而机器狗就是声波的光学镜和音频接收器,他的意志的延伸和他的地上代言人。在这百分之七十都是液体的陌生的星球,陌生的土地,机器狗要靠自己了。


好在决战的战场还算是一个干燥舒爽的地方,风也不大,砂子不会太磨装甲。于是机器狗到最后也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汽车人那个该回炉的侦察兵扒了皮。他只是听到共生链接里传来声波没有用电音中和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他想安慰声波,让他冷静冷静,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然后他低下头,看到自己长长的尾巴和脑袋之间长长的光裸脊柱,身体的其他部件零零散散地落在砂子上。黏糊糊的能量液流出去,很快就被干涸的土地吸收了。


不规律闪烁着的光学镜里重影逐渐散去,脖颈处烧得噼啪作响的管线像被安抚了一般宁静下来。砂色的天空里令人目眩的集束激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变成了温和的流动线条和摇篮曲,逐渐褪成柔和的,深深浅浅的蓝色。是这个星球上液体的颜色。机器狗最后一次费劲地刷新光学镜,然后他感到有什么液体滴在他破碎的镜头上,有点像最初的那一天,威震天当着声波的面欢迎了他和两只小鸟时,声波的光学镜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流下的冷凝液。


啊啊,那不是恩惠之雨吗。


End


*Gideon's Glue/基甸之露:Last Stand of the Wreckers/回收救援队:背水一战里出现的Ironfist/铁拳的最杰出发明之一,后被他的竞争者Skyfall偷渡给霸天虎,造成Battle of Babu Yar/巴布·亚战役的惨案。在这里我就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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