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茄之猫

梗来源于@伞_勇敢的肾 所搬运的汤上内容：因过往的罪孽而内疚的漂移跟着救护车从医。

当救护车在熄灭灯光的手术室内找到漂移时，他仍旧用双手捂着脸，背靠着手术台颓然坐在地上。救护车皱着眉拍上漂移的肩：

“别难过，你尽力了。并不是所有的患者我们都能救回来的。”

漂移沉默着，动作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救护车在芯里叹气。他弯下腰坐在漂移身旁。

“我也面对过无法挽救的局面。你记得的，在特尔斐上。急救车(Ambulon)他……虽然我只和他共事了短暂的时间，但他是个好人。”救护车伸出手臂，稍微停了一下，还是把漂移搂进怀里。后者僵硬了一会儿，难以觉察地倚靠在救护车胸口。“我们只是医生，不是普神。我们拯救生命，但却无法达成超越我们能力的事情。你所能想的就是你为他们尽力了，你达到了你的责任，也还有其他需要你的事情和人。”

漂移轻轻颤抖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很小，几乎被掩盖在他在安静的房间里分外响亮的风扇运转声里：

“我知道，救护车。我只是……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我要试着去接受这种事情。”

他的一只手滑下来一点，转而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漂移似乎只是想扭动脖颈换个姿势，而救护车听到他发声器深处传来的极轻的半声呜咽。两人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漂移再难忍受地哭泣出声：

“他看着我的眼神……在他的火种最后要熄灭的时候他看着我的样子……他不想死，我知道。我也不想让他死。”漂移在术后未曾清洁的面甲上还溅着之前死去的塞伯坦人脏污的能量。现在那些干涸的液体被曾经的战士的清洗液冲开，斑驳的颜色滴在救护车斑驳的手上。“我以为我至少可以以和平的方式，让更多的人好起来，或者让他们迎接有尊严的安宁死亡。像这样的，这样……”救护车的指节抚上漂移的面甲，他捂着眼睛，任凭对方动作。

“他之前一定也是这样痛苦的。他死去的时候我甚至没能在他身边。贯穿火种比我想象的要痛太多，我现在才知道。我赶到时他的光学镜刚刚熄灭，甚至没能看到我们胜利的结果，他……”

漂移似乎不愿再说更多。他只是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腕，风扇飞速运转着试图恢复冷静。救护车知道那个红白涂装的患者让漂移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他至今不愿向救护车坦白、却仍会让他在充电时惊叫着从充电床上弹起的某段过往。平时的漂移可能会可以用那些神神叨叨的语言让救护车烦不胜烦，而他俩的相处也总伴随着激烈却毫不带恶意的争吵。但总会有些这样的时刻，这时救护车只能抱着他，用自己的行为弥补那些漂移没做到，也不认为他或者别人能再做到的事情。

“但你活下来了，这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而你和我在一起，每天都在拯救着更多人，为战争的结束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是他和每一位战争的伟大牺牲者都希望看到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坚强。”

我也会在这里，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正如最开始我和你在街头诊所相遇的时候。救护车这么想着。但他说出口的只是相当具有他个人特色的一句安慰和抱怨混杂的话：

“要知道当初还是你希望我带你入这行的。你别想甩开我。”

漂移伏在救护车的怀抱里，已经安静下来。他有些匆忙地重启着发声器，在听到这句话时露出一个虚弱却坚定的微笑。

“是啊，直到万众归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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