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茄之猫

We shall dive down through black abysses... and in that lair of the Deep Ones we shall dwell amidst wonder and glory forever.

[BW / BM] 复乐园 树神 X 黄豹,黄豹 X []

[BW / BM] 复乐园  树神(Botanica) X 黄豹(Cheetor), 黄豹(Cheetor) X [] 


by 缅茄之猫


一丝阴影覆盖在黄豹身侧。他没有起身,保持着野兽形态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翻过身望着来者。


“树神。”他向对方点点头。后者姿态曼妙地微微弯腰回礼,然后像一株真正的植物一样沉默而坚韧地立在他身旁。


重获新生的塞伯坦安静地围绕着它的主恒星公转。主恒星的光芒不如史前地球的主恒星强烈,而树神在黄豹身上投下的阴影更是让大猫的光学镜重新调节焦距,精密零件摩擦发出细碎的声音。黄豹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尾巴,四肢和爪子舒服地伸展着,离火种井边界只有几寸的距离。


“今天怎么样?”黄豹先启动了发声器。事实上他这也仅仅是礼仪之辞,毕竟他和树神已经连续好几个恒星周期都在这里碰到对方了。树神似乎只是想和他一样来散散芯。而在那场席卷星球的战争之后,他不算意外地发现即使同为科学工作者,她和他也似乎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不管怎么说,至少这里的风景很不错,无边的静谧也能让人安下芯来。黄豹动动耳尖——作为塞伯坦人他并不需要这么做,但他的有机部分似乎一直受着什么野性的呼唤——趴下来,凝视着间或冒出新火种和原生机体的火种井出神。


树神倒是第一次回应了他。“来这里散散芯。和你一样。”她纤细的枝条中交杂着有机组织的蓝绿颜色和超合金成分的黯淡光彩,在低空大气层的空气流动中摆动。


黄豹转过头来看着她,然后又把脑袋搁回爪子上。他一直觉得树神是位极其杰出的科学家和不出世的战士,但平时的她则有着不少神秘色彩。“在实验室里呆着太闷了?”他咧开嘴露出猫科动物的利齿和舌头。


“我到我想去的地方,见我要见的人,完成我该完成的任务。”树神温柔地向下俯视着他。唔,总是这样的充满哲理却也不知所云的发言,从这一点上来说擎天圣(Optimus Primal)和她有不少共同之处,黄豹想着。


啊,又想到擎天圣的事了。黄豹憋屈地盯着火种井,仿佛要在井壁上盯出一个洞来。他当然早已接受了擎天圣与母星合为一体的事实,只是觉得对方以几乎是殉葬的方式成为了烈士和传说,留下自己在这重获新生却毫无新意的母星上呆着,至少到人口基数和科技水平恢复到之前的水准之前都是这样。


“……我觉得挺没劲儿的。”他说给树神听,也说给自己听。“我是说,到目前为止一切事项都在正轨上飞速前进,但这种日子就像再活一次自己的幼生体时期。我不需要战斗,也没法现在就继续战争之前的工作。我在这儿还能干嘛呢。”


“历史总是重复的。而我们在历史的轨迹中螺旋前进,最终成为它的一部分,就像我们现在和这颗星球,和自己机体内的有机部分融合一样。”树神的右手分裂成两部分,位于下端的那一支伸下来轻轻抚摸黄豹的头。大猫舒服地蹭着她柔软的指尖,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尴尬地停下来。


“当然,的确是这样。”真是太像擎天圣了,黄豹在芯里咕哝。“但我们只是这样的历史中的两个人,这对于我们来说有点过于宏观了?即使是塞伯坦人也不能永生。”


树神一直看着黄豹,触须般的手指爱抚着大猫的头颈部分。“平凡的日常和逐渐消磨的生命。”她环状的颈部组织变形成枝条状的头冠,在风中抖动着互相交叉。“而你想成为那个特殊的存在,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关键人物,哪怕是以牺牲自我的方式?”


……这太直接啦。黄豹僵住了几纳秒,打了半个滚躲开树神的触摸,用爪子抱住脑袋。“不不,我是说……擎天圣的牺牲是伟大而庄严的,我当然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但这并不是否认他的行为的意义……至于现在的生活……”


算啦,树神肯定是和她的那些直通地芯的植物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她什么都知道,像西格玛向量(Vector Sigma)一样。黄豹自暴自弃地盖住光学镜。树神很轻地笑了笑,这让他暗暗诧异。树神在战争的中期才加入巨无霸(Maximals),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从未见过、也从未想到会听到这位端庄的女性的笑声。


“每个人都在历史中有着自己的位置,而他们的职责就是填补这个位置,在走到自己的终点后找到自己的生命的意义,然后再在循环中重新开始。”树神停顿了一会儿,左手的肢体也分裂开来,飞快地抽丝长叶,开出一朵蓝绿色的单瓣花朵又飞快地凋零。“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黄豹从下往上看着那根又重新回复手部姿态的枝条,鼓了鼓口腔部分的装甲。这无疑是个充满年少气息的行为,但他本来就还很年轻,也只是整个塞伯坦上无足轻重的一份子,谁会在意呢。


“而很遗憾或者说很奇妙的是,我们的历史并不完全是这样。”树神轻轻敲打一下黄豹鼓起的面甲,枝条游移到他胸口的部位。“你也见识过了,具有特殊变形形态和能力的无敌龙(Megatron)、从最初的有机生物转变为塞伯坦人的蝙蝠(Nightscream)、以及能与圣贤(Oracle)沟通并最终合体的擎天圣。我们中的一些人至少在生命的一段旅途中是特殊的,而有时更是先有了这种特殊性才有我们的存在。”


黄豹并不是很明白这段话。过去的他会打着呵欠从基地里溜出去,留下擎天圣和树神两人继续进行科学和哲学方面的讨论。但现在的他有全世界的时间,却没有一个需要对抗的敌人和可以去往的地方。他调用着沉寂的逻辑线路,试图跟上树神的思维。


“你自己也感觉到了吧。”树神戳了戳黄豹的胸口。黄豹也低下头看着那里沉思起来:自塞伯坦重新被格式化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的结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野兽形态时还不太看得出来,而变形成塞伯坦形态时就会发现胸口明显日渐扩大的空腔。“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的老化加速了,机体萎缩锈蚀——总之是要坏掉了。”他摇摇尾巴,伸爪搭上树神的枝条,感受着那奇妙的柔韧触感。“现在看来不是。我感觉到我的机体似乎在沿着某个我自己都不甚了解的方向演化,大脑模块和火种里也会闪现一些奇怪的数据片段。”他抬头看着树神。“你有类似的感觉吗?”


“或许我本该有这样的感觉,或许它们发生在我已近遗忘的过去和尚未经历的未来。”树神抬头仰望着泛出淡蓝色的天空。果然这位女士还是太玄乎了,黄豹想着歪歪脑袋。而树神轻抚着他的胸口的枝条也汇集起来,如同一根巨大的塞伯坦人手指的形状。她稍微用力,用那根手指抵着大猫毛皮覆着金属的胸口。


“而你将会看到这些感觉带回给你的、属于你的过去和未来。你会看到你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中所贯彻的同一个意义。”


树神的枝条贯穿了黄豹的胸口,白光从破损处的周围溢出来将两人包裹在其中。黄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看见那片白光。他的视野被连续的数据断片所包围着,他的大脑模块和火种中涌入终将和他重新合为一体的记忆:独眼的紫色巨人和他胸口绽放的黑洞、年轻的红蓝涂装管理员拉开某个泛着圣光的物体、光学镜里燃烧着火焰的角斗士在昏暗的竞技场中摘下绘着战斗油彩的头盔。他对那些人无比陌生却又分外熟悉,他知道那些人属于过去却终将在未来和他团聚,他看到一个同样有着橙黄色涂装的塞伯坦人走过这些巨人们走过的道路,面对塞伯坦的核芯敞开自己的胸口和火种。那是他的过去和未来,那是他在多重宇宙中的异位同体……


树神抽出了枝条,最后几缕白光从她的机体中央流出,遵循着某个看不见的意志流进黄豹的机体。黄豹胸口的空腔已经完全成型,呈现出一个有两边把手的近球体形态。那些白光如同找到了栖身之所一般团在黄豹的胸腔里,直到同样的光线完全渗透黄豹的光学镜。他的身体颤抖着,光学镜闪烁着,望着树神无法启动他的发声器。


树神再度微笑了起来。她用枝条在黄豹的头顶轻触三下,又在他的胸口完成同样的举动,声音圣洁而空灵:


“我是阿尔法,我是欧米伽……”


“我是开始和终结。”黄豹喃喃地补完那句话,光学镜中流下无色透明的清洗液。


“原谅我。”


而树神只是微笑着摇头。


“你没有做任何需要被原谅的事。你的第一段旅程已经终结,而你要从这里再度开始。”


黄豹在这句话之后恍然惊醒。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腔,已经严丝合缝地重新合拢,看不出曾经开启过的痕迹。他又抬头看着树神,刚才被穿透胸口的记忆仿佛幻像,但不断在机体中盘旋碰撞的记忆又告诉他这一切绝非空想。


“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惶惶地说。


“你会理解这一切的。”树神又恢复成平日严肃却温柔的样子,她最后一次抚摸大猫的脑袋,轻轻弹了弹那双尖尖的音频接收器,在黄豹嗷呜地捂住它们时转身离去。


“就从拥抱你身后的新生命开始吧。”


黄豹回头看见又一个幼生体从火种井中涌现出来,被行星的力量托着温柔地放在地上。他想向树神问清这一切的缘由,却在转回来时发现她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愣了一小会儿,身后的幼生体发出具有爬行动物特色的咳嗽声,他赶快回过头去检查那小家伙的情况。


“嘿,小花脸(Chopper face)……”黄豹轻轻抱起那只小迅猛龙,感到一丝没来由的熟悉和亲切。今天我已经见过足够多的怪事了,他想着,看着那只黄脑袋蓝面甲的小家伙上线了红色的光学镜。


“欢迎回到塞伯坦,小家伙。”


小家伙有着一口锋利的尖齿。


End


一点创作背景,皆出自IDW ReGeneration One # 100: 







所以树神之所以能成为黄豹的引导者和加冕者、唤醒他作为补天士的过去的记忆和未来的责任(私设),是因为补天士在作为最后的塞伯坦人死去时,领袖模块能量进入了树神的茧,从而促成了她的诞生(官设,如果我狗眼没看错那个剪影的话)。


以及虽然大家想必都认出来了,还是容我赘述一下:最后那只幼生体是BW 恐龙勇士(Dinob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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